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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印象之-家鄉的年

回到闊別多年的老家過年,注定了有太多兒時的記憶與現實感觀的相互輝映了。
  大年三十,當驅車回到家鄉老屋時,已是下午臨近傍晚時分了,哥哥、弟弟他們一家還有老父親老母親早已在家門前等候多時了,他們是提前一天回去的。已把院落打掃得乾乾淨淨,把房間的用物床上用品更換一新。另外,此時也把年夜飯準備停當,就只等我們回來了。見面的歡欣是早已預料到了的,因時間已晚,相互間簡短的問候完,趕緊把車上的行禮取下。
  此時因時至傍晚,村中的祠堂廟宇傳來的陣陣鞭炮聲已告知村裡的各家各戶都正準備著開年夜飯了。這是家鄉的傳統習俗,開年夜飯前,家中的男丁都得帶上貢品到村中的祠堂,村外的廟宇裡上香祭祀一番,放鞭炮更是少不了的,之後才會回到自家院落裡上香,然後進行開飯。而在開飯前,小孩都會洗澡換上新衣服。此時嫂嫂弟媳她們也正張羅著開年夜飯,看到我兒子進來,大嫂趕緊領著兒子去洗澡換新衣服去了,趁著這個空隙,我趕緊拿上相機到自家二層樓房的樓頂,想對老家來個粗略的感知。
  這樓房是後來父親在原老屋旁邊建的二屋樓房,是為了每年清明時節回家掃墓時的暫住場所。這樓房座落在原來老村子的最前邊,從樓頂上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但見原來的老村莊現在都沒有人家在那裡居住的了,隨之而來的是圍繞在村莊周圍佔據著各種有利地形而造的小樓院落,大都是獨門獨戶而居。此時,只見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是貼上了對聯年畫的,有的還掛上了燈籠,從門前那灑落一地的鞭炮紅紙,年味已是十足了。
  趁著傍晚的餘輝,趕緊在樓頂上抓拍了幾張相片。這時媽媽已在大聲叫著快下來開飯了。
  坐到餐桌前,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年夜飯的菜餚裡,竟然有很多是家鄉的傳統菜系,欣喜之餘心存疑問,好在媽媽很快幫我解開了這個迷底。原來村中的叔公叔婆知道我們要回來過年,早為我們準備多了份,昨晚媽媽她們回來時,便熱情的送上門來了。今天經過嫂子們的配料加工,忙乎了一天終於才有了現在整桌的美味。開飯了,大家舉杯共祝父母健康長壽,互祝著每個人來年幸福順昌,小孩子健康成長,學業進步。就這樣說著,笑著,吃著,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的都是快樂!我趕緊用相機把這個年夜飯的場景拍攝下來,以便日後有更真實的回憶。拍著拍著,感受著這份親人間帶來的幸福,心莫名的就感動了。看著兒子與小侄兒在桌前跑來跳去了,那歡樂勁,透過火窩的霧氣,仿如當年兒時的自己。
  七十年代的兒童,是缺少電腦電視的,還缺少現今的很多物質享受,但至今回想,那時從來就沒有缺少過快樂!總是對周圍的一花一草,一個小動物,一個小昆蟲,玩得不亦樂乎。於是,又想到剛才在車上,兒子對我選擇回家鄉過年這一措舉的不解還帶著的不滿,並一再的埋怨我沒有把手提電腦捎來。當時那委屈樣,好像我這當媽的欠著他什麼來著了。沒想這轉眼,那玩起來的高興勁,那笑臉可比在家泡在電腦前可愛多了。
  吃過年夜飯,依舊如孩提時一樣,老父母親又給我們這些晚輩們逐個派壓歲錢,還有的是一併附上祝語。這是我感覺最幸福的事了,這壓歲錢傳遞的濃濃愛意,隨著父母年事已高,這份愛是更加的值得珍惜了。接下來的節日便是大人們圍著火爐聊天,邊聊邊吃那為過年準備的各類食點,也就是這當時吧,因為父母久不在家鄉過年,村中的叔公叔婆便帶著家小串門來了,大家隨意就坐或圍著火爐,聊著過去的時下的快樂高興事兒,不時會引起大家歡笑一場。這檔兒,小孩也樂瘋了,兒子,侄子,還有侄女,在這廣闊的場地,隨意燃放的鞭炮聲裡,臉早已樂開了花。而且小孩的結交能力更是不一般,沒多久,就與村中的小孩玩成了一片,到後來都離開家在村裡頭來回的玩耍,那快樂的過程,大人們也只能是聽他們的訴說了。間中回來,只不過是為了添加口袋裡的食品或拿錢去添購煙花炮子罷了。
  隨著鑼鼓聲聲,鞭炮陣陣,這年夜也自進入高潮,夜也已深了,村中的第一個傳統節日也就開始了。這是一個相當如鬧新房的過程。即全村未婚的大人小孩敲鑼打鼓,放著鞭炮在村中當年結婚的新婚夫婦的新房外,討要著鑼鼓帶。過程大約歷時半人小時吧,等大家鬧得差不多了時,這新婚夫婦會把事行準備好的名色果品和用以更換鑼鼓的帶子呈上。
  這當時,新年的鐘聲也會隨之敲響。此時,年紀大點的人會選擇睡覺,年青人大多會相邀上玩伴去玩牌,小孩也總是離開父母的視線,隨處的玩耍直到累了有的會各自回家睡覺,有的小孩累了都睡到玩伴的家裡也不自知了。但所有的人,無論是怎麼樣度過的年三十晚,在大家初一的早上,天亮時,都會聚在一起,準備著另一個傳統節目,給終年侍奉在祠堂裡的水盅換取新年第一天的村中水源之水,俗稱「換水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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